这是我无意中在牙科论坛上看到的。。。感觉它真实地反应了相当一部分大众对牙科医生的看法就转上来了
一坐上牙科的椅子,我习惯性地把眼睛给闭上了。因为我有经验,等我再睁开眼,刚才那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小男大夫就变了。当他把灯对准了我张大的口腔,号称要打麻药针的时候,我不得以注意起对我牙操钳弄锤的“刽子手”。 果然,有两只耳朵从白帽子里顶出来,一对獠牙镶在唇边。虽然我已经有两次拔牙的经历,但在这个“刑场”上,他像以前一样在我眼里变成了魔鬼。

其实从第一次拔智齿开始,我就开始不喜欢牙医了,这不喜欢里,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可怜。在我的偏见里,姑娘一定不要嫁给牙医。 最不可饶恕的是,这对女人的尊严打击是巨大的。无论你平时对自己有多么自信,觉得自己回头率多高,来到这里,就要像河马一样“哗”地张开血盆大口,尽量袒露你所有的牙齿。你用自己最丑陋的姿态,展示了自己最丑陋的牙齿。我心中“咬牙切齿”,这些模样对我自己来说尚且极少见到,今天却花钱求着展览给这个小男牙医看,呜呼唉哉! 而牙医则皱着眉头,细细地端详你那些最丑陋的地方。他们的职业精神往往让我胆寒:比如,你是补牙去的,但不幸的你,门牙长得参差不齐,他也会饶有兴致地玩味半天,说些基本没有意义,却能表明你的牙很难看的话。比如你是拔牙的,他则会关注你的口腔卫生,把你嘴里有轻微的软垢也写进病历,然后建议你要下次
洗牙,或者该加若干个不锈钢牙套。比如你在年幼的时候曾经矫正过齿序,现在早已淡忘,他就会适时地提醒你,加深你的印象,言外之意是你不是天生丽质,别得意。

一次一个小男大夫瞪着无辜的眼睛盯了我一眼,又瞟了眼病历:“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哭呢?”他哪里知道,除了疼,在这里我感到的是屈辱,一个多小时,我必须咧着嘴眦着牙,像个傻子一样哼哼唧唧地答是或者不是,挨了3针麻药,然后是形态各异的“兵器”明晃晃银亮亮在我眼前舞动,而且招招中的的都是我父母所授的牙和肉。关键此时我的命运绝不掌握在我手中,如果他把乙牙当甲牙拔掉,在麻药中我也难以发现,这叫我如何不委屈呢? 因为我多是去外科,所以屋里8个椅子得有6个是拔智齿的。智齿到人们忍无可忍非拔不可的时候大多已成太湖石了,它们多半形容古怪,黑糊糊的,洞洞相连。有的牙冠已经粉碎脱落,留下三条弯弯曲曲却万分茁壮的牙根,要撬掉它们可是挺费力的。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荒唐的是,人们看成救死扶伤的神圣使者在此时干的都是体力活。没把子力气的人休想撼动智齿,所以有人得出经验,拔牙宁找
口腔医学院实习生也不找专家老大夫。此时他们的形象:一手钳子一手顶子。将一兵器顶在我的烂牙上一个最薄弱的环节,然后一招手“过来,敲一敲。”一个小护士走过来,嘻皮笑脸地跟他说着不相干的话,举着榔头“咣咣咣咣”猛砸下去,于是我的脑仁里的中枢神经带着我浑身不争气的骨头也跟着有节奏地震动。好不容易熬过这阵,结果是换了个角度,接着再砸,简直就是连续爆破。 加上我的牙被电钻钻了两次后,后遗症终于出现了。症状是,每次邻居一装修,“咣咣咣咣”锤子声一起,电钻马达一响,我的整个脑仁就跟着激烈震动,仿佛又进入了恐怖的拔牙状态。而拔牙的锤子一举,我便感觉是头顶那家敲墙的节奏。两种震动交错而起,折磨着我脆弱的神经,发现自己是共振运动中的一块金属,如果锤子不停,我只能作一块无机物。

如果他们知道我心底觉得牙医与装修队的工人工作性质接近,他们非得气个半死,毕竟这些人起码是高考中的佼佼者,然后在医科大学苦学了5年。木工、瓦工、油漆工对应的就是补牙的、矫形的、贴磁加套的……… 还有一关让我无法忍受,当小男牙医钳起牙落的时候,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快感,而他乌龙山剿匪的胜利,直接的结果是我牙床上少了一颗牙,我从此面对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大缝,同时我嘴里的血和唾液在恬不知耻地流出来,怎么也擦不完。我感觉自己是个已经不中用的老人,尴尬地淌着口水却无法控制。而他却得意洋洋地数落:“看看你这颗
牙龈完全地拒绝它。 我开始同情他们了,做了好事却不落好。像这些有着高尚医德的小医生,做着令人钦佩和感激的事(拔一颗牙一身汗,付出了艰苦的劳动;治好了病人时常袭来的牙痛),但我却无法心生感激,因为他们代表着一种屈辱的过程,我想逃避的境遇。正如一个朋友花巨资请我和一些朋友吃饭,但饭桌上给我算了个命,说我在30到45岁之间必定只能在苦海中遨游,而且一生无子女。不管他命算得准否,我哪还有心思感念他那一饭之恩?

我牙床上的大洞在慢慢地愈合,而我每每想到牙医,便会不自觉地肆意地猜度和演绎他们的心里活动以及悲惨的枯燥的生活: 想我们这些相貌平平,被别人客气地说成“过得去”的女子也就罢了。那么一个公认的风华绝代来了呢?可想而知,无事不登三宝殿,来看牙的人必定牙有问题,那在牙医的眼里,完美的女人岂不是更少了?而且他们想起美女一定不是她们丰姿绰约骨肉匀,而是牙齿的质地与结构,以及自己对于她的完美工程所要尽的责任。

想想七十年代在大城市出生的女子,有几个同年逃得过四环素?她们即使是美女,也只能当“笑不露齿”的美女,那口烂芝麻牙的死穴,就是老公也没什么机会一览无余,受那份刺激,可偏偏让那些小牙医来回推敲。

牙医真是苦命呀! 退一步讲,那美貂蝉绝没有四环素牙,也并不“犬牙交错”,压根不用上医院治疗。牙医只是在街上邂逅,她嫣然一笑,露出皓齿一排。你以为此时的牙医就不痛苦吗?职业习惯一定会促使他努力地猜想,她后面的牙如何,会像门牙那么完美吗?会不会牙齿经常出血,患有牙龈炎牙周炎甚至牙髓炎,牙龈萎缩导致牙齿过早的脱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的牙也是很多的。

最后,他的冲动就是去看美人后面的盘牙,正如孙悟空见到女人就想用火眼金睛盯上一眼,是人,尊声“女施主”,是妖,举起金箍棒就打。好的牙医必定会有此类的强迫症,不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估计,他们的眼睛就是个风月宝鉴,在路上走来走去的人无非是许多副牙齿飘来飘去。

男人的好色与好美虽然在历史上一直屡受打击,可毕竟,对美女的欣赏和崇拜点缀了他们多少的梦境,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多少的快乐!但是,就有一些有境界的人就没有这些乐趣。其中包括那些文质彬彬的小男牙医。 哼哼,看着柜台里摆放的一副副假牙,你就能明白牙医心目中美的标准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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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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